就像人生的坡脚下最初遇见的,总是斑斓的豹。

    美丽又多情的山鬼,乘豹携狸在林中等待迟迟未至的心上人,她不老不死,追寻者却前赴后继,纷纷迷失在林中。

    人们推测,山鬼的身份是当年对楚襄王“自荐枕席”的巫山神女,巫山神女更像是一个带着“布云施雨”任务的团体组织。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隔着900多年11000公里的时间空间,不约而同把迅猛矫捷的豹比譬为“性”,足可见其令人生畏的威力。

    可是东京的冬夜,不同于广州的寒凉的冬夜,它既干燥又无所畏惧。

    神女、山鬼、女巫,或是带有原始色彩的畜物,从蓝色的冷夜到橘色的电梯进而吞没在漆黑的屋,场景和感官被抖进透着月光的万华镜——千变万化。

    我迷恋丞宝绪的柔弱无骨,欲迎还拒,喜欢吻她的时候,她绯红的眼睑微微颤抖,双目半睁时一片惹人欲狂的醉意朦胧,喜欢她酥软无力的同时两只手紧紧抓握着我的衣领——

    我喜欢她的自相矛盾,心口不一的矛盾感犹如的卖点,波折坎坷让人欲罢不能,至此将这点奉为女人必备的风情美德。

    丞宝绪的衣裳半挂在胳膊肘,她按着我的肩反复说“等等”,我停下来,脸从丞宝绪胸丨间丨滑到她腿上,人简直是昏的。

    丞宝绪小声说:“……跑了一天,我想洗个澡……”

    我跪坐在地上捂着脸笑,“洗什么澡啊……”

    丞宝绪叫:“脏的嘛!”

    我站起来,嘬着她甜软的嘴唇问她:“你嘴里怎么是甜的?”我的气息有些喘,借着清嗓子掩饰调整。

    丞宝绪笑,“啃了一大堆化妆品,味觉毒失调了?”

    防止丞宝绪不老实,我握着她的手,把它们按在门背上。再一次认真品尝过,一本正经下结论道:“真的是甜的。”

    丞宝绪的呼吸声中带着一点抗议的低吟,极具激发人暴戾的怪异魔力,不知道是不是我弄疼了她,她咬了我一口,看我不满,她叽叽咯咯笑个不停。

    末了将额头抵靠在我下颌,悄声说:“我有罪恶感……我怎么背着所有人来到这里……我要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