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有这么一回事。”

    李程洵点头,“不过这是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有迹可循,没那么玄乎,真小人是有,太岁却无,我可是没钱求什么佛祖。”

    李程洵同空箜在这儿唱着双簧,太极也是打得极拗。

    见时机成熟,李程洵便使了个眼神,顿时空箜温和画风一转,惊呼山哀道,“阿弥陀佛,世子眉宇之间不光冒着黑气,这仔细一看,黑中还带着红,分明是血煞之像,像是……”

    “像是什么?”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程洵等人朝院子外看出,只见一月白色对襟长袍的一阙。不见其声,也知道其人。

    涮了新的杯子,李程洵亲自斟了一杯茶,薛明睿站着接过,“还行。”

    “表哥不是在忙姨母那边的事吗?怎么有空到了我这儿。”

    海公公整理了新的位子,薛明睿掀袍坐下,杯子放回到石桌上。

    “怎么?被欺负死了,也不叫人来找二哥。”

    李程洵抿嘴,但笑不语,这事来得突然,一时间自己都还未想清楚方向,若是匆匆将他叫了过来,凭白多添一人做何故。

    而且那荣牧还在自己这里,尚未探清楚他到底是何企图,李程洵实在是不想将这家伙也牵扯进来,不过尽然来了,这家伙也是弄不走了。

    “这几日都宿在永安伯爵府,今日临近午时才回的家,一回府就听到父亲大人说起你的事,又言娘娘那里气得不行。我哥在淮南道也出了点状况,表叔昨日奉了旨意出城,按着时辰应该,此时应该到了扬州,想必哥哥那里也能解燃眉之急。”

    “表叔?”什么表叔这么厉害,李程洵也不禁好奇。

    “就是顾家表叔。”说到这儿薛明睿也来了兴致,畅谈起小时候对顾鄀的印象。

    从言语间李程洵也看得出,薛明睿跟这位大不了几岁的顾鄀很是要好。不过,昨日出的城?那么今天早上自己见到的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