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陪你去见见你儿子,你当着我的面问一问那个红衣女人是谁。”陈嘉桦看方如霞兀自喝茶,一口接着一口,完全无视他的提议,又对方如霞说。

    方如霞抬眸看他一眼,问:“你看到了什么?要不,你画出那个女人的样子,我拿给阿轩看。要是他认了,我不仅付清你这一趟的所有费用,更会告诉你烂柯人的秘密。”

    “当真?”陈嘉桦眼里迸出一道精光,身子也不由得坐直了。

    “我方如霞说一不二。”方如霞优雅微笑。

    陈嘉桦便笑着对许康说:“小康呀,来,给老哥哥拿一套素描,我要认真作画了。啊呀,这老胳膊老腿的,不知道还会不会画画了。”

    “欣赏过你的国画,还没见过你的素描,倒是很期待。”许康说着,就通终端吩咐了下去。

    “嗨,我上学时,主修的是油画。这素描自然是基础,至于国画,是家学,传承家族的小技术,必备的玩意儿。”陈嘉桦得意地说着,然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做了准备活动。

    “看来做个神棍也是不容易。”许康打趣。

    “谁说不是呢!要让你相信,就是个费神的事。”陈嘉桦说着扫了方如霞一眼。

    方如霞不动如山,依旧端着描了牡丹的茶杯,慢慢品着茶。

    陈嘉桦无奈地耸耸肩,接过素描画具,说:“我去作画,你们慢喝慢聊。”

    “好。”许康招招手。

    待陈嘉桦走后,方如霞徐徐放下茶杯,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怀疑徐家,还是怀疑我方家?”

    许康刚撕开一袋宁远茶园出品的铁观音,正往杯子里放,听她这样问,拨弄茶叶的手一顿,抬眸看她,问:“阿霞姐为什么这样问?”

    “王轩向来意志坚强,许多次濒死,都又活过来。再者,凭蒋方的医术,不至于等一天多才会想到丛林病毒细菌。至少,你们宁远医疗在澄川的实验室已搜罗了在这一代所有的细菌病毒生物进行了研究,那么,说明,你们在诊断的时候,一定会考虑这些。基于这点,我相信蒋方早就知道王轩情况反复的原因。至少,在他第一次情况反复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方如霞语气非常笃定。

    “然后呢?”许康从容倒了水,语气闲话家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