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是最细腻的白,像浸泡在寒潭中放置了千年的冷玉,下巴到脖颈处的线条流畅而优美,蹦出了一段硬朗又凛然高洁的弧度。

    明明是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却又让人有种想在那柔腻的皮肤上吮吸出暧昧红痕的冲动。

    低阶的神祇只能将渴望压制在心底,卑微的选择去仰望,而高阶的神祇却能将其化作更浓厚的征服欲,去靠近和掠夺。

    喝完酒的付臻红,原本淡色的双唇上便沾染上了莹润透明的光泽,像一朵含了露水的娇花,将那原本的清冷变成了一种旖艳的春情。

    一些神祇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津液,双眸里隐隐流转出欲色的痕迹。

    狄俄尼索斯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此时此刻这位年轻的酒神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比,他看着付臻红唇上被葡萄酒润色过的莹润,那是由他酿造出的美酒。

    酒来源于他的本源神力,那葡萄酒被厄里斯喝酒嘴里的时候,让他有种自己也进入了厄里斯身体里的错觉。

    清列香醇的酒流转在厄里斯的身体里,就仿佛是他狄俄尼索斯在这位神祇的体内肆意的逡巡,感受着那被温热的身躯包裹的紧密快感。

    他的意识,便是那流淌着的酒。

    狄俄尼索斯的耳根上泛出了细密的潮红,一股滚烫的热流在身体里蹿起。

    赫尔墨斯就坐在狄俄尼索斯的身边,这一向会察言观色的聪明神使自然也发现了狄俄尼索斯的异常。

    他只看了看狄俄尼索斯那握紧的酒杯,便猜到了酒神心中那份隐秘心思的来源。

    “狄俄尼索斯,作为酒神的你莫非也被葡萄酒磨了心智?”

    赫尔墨斯的声音瞬间打断了狄俄尼索斯越来越离谱的遐想,这位英俊欢乐的青年摸着尚未平静的胸口,夸张的抱怨道:“噢——赫尔墨斯你这狡猾的神祇,为何不让我继续沉浸在甜美的幻想中。”

    他说完也不等赫尔墨斯回答,就双手托腮撑在宴桌上,一脸幸福的看着付臻红所在的方向。

    喝第二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