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狗,我没看好它。”陈佳雀欲抱回陈皮,“咬死的鸡,我按市场价赔给您。”

    老妇人一甩手,陈皮在空中画了个半圆,疼得直哼哼,四条小短腿紧捣腾。

    “赔我,你怎么赔?”老妇人颠了颠死鸡,“这是配/种用的大公鸡。”

    陈佳雀抱不回陈皮干着急:“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不过伤害既然已经造成,我们协商解决好吧。”

    老妇人挠挠花白的鬓角,“一口价,六百。”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指责老妇人坐地起价,一只鸡不值六百。

    佘晓楠:“大妈,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鸡怎么值六百块钱了?”

    陈皮在空中奋力挣扎,凄凄切切望着陈家雀。

    “算了晓楠。”陈佳雀救儿心切,“六百就六百。”拿出之前要还给姜初禾的钱,数了六张出来。

    “六百是刚才的价,现在不行了。”老妇人退后一步,“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吵得我心直哆嗦。最低一千二,少一分都不行。”

    “一分不许给。”姜初禾挤进人群,按住陈佳雀:“钱给了她,你的电脑分期、新衣服怎么办?”哼笑一声,“不烫头了?”

    姜初禾蹲下身,翻动死鸡脖子。一改懒散,干练道:“撕咬伤,牙列咬合不规整,齿痕凹陷较浅,作案的应该是一条老狗。这只老狗牙齿不仅松动,而且右下侧有明显豁口。根据伤的位移来看,这处不是它的致死因。”

    “我怀疑这只鸡是被掐死的。”姜初禾从包里拿出一根笔,轻旋笔尾,转出锋利刀片,“在此之前,你曾指使一条老狗,试图咬死鸡,嫁祸给陈皮。”抬手一指,补充道:“哦,陈皮就是你夹在胳肢窝下的那条狗。”

    转而招呼在一旁录像的佘晓楠,“近一点取证,我要开始解刨了。”

    “怎……怎么就……就解刨了?”老妇人身后的男人掀开短袖下摆,露出颤巍巍的大肚腩,上前推了姜初禾一下,“切完直接炖啊?要不要去地里给你再挖俩土豆?”

    陈佳雀护在姜初禾身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