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林心愿目瞪口呆,这实在不像厌恶她的李纹会讲的话。

    这里又没有旁的人,原著里,写李纹也不习惯殿内守满了宫女,都要屏退出去的。现下,只有她与他在,如果是想装模作样,倒没有必要。

    他作为丈夫,在她摔倒后从来不主动扶,她早就不抱期待了。

    林心愿放下遮掩胸口的手,改去拉他的衣袖,可怜道:

    “殿下,臣妾认床,晚上肯定辗转反侧,害殿下也睡不踏实,第二日上朝迟到,或者在朝堂上打瞌睡,耽误了正事。这样,臣妾就成千古罪人了……”

    她越说越离谱,好似预见他明日真的会起不来床。

    李纹好笑,承蒙她的“关心”,疲惫消散了些。

    他道:“太子妃莫担忧,孤——”

    边下意识地抬眼,撞见一片白皙,他猛然顿住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林心愿不再遮掩,身上纱衣轻薄……

    李纹眸色转深。

    他是男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早晨会起正常反应,亦会自我纾解。不四处寻欢,因为抗拒做兴庆帝那样的人。

    至于对林心愿,除了洞房花烛夜的那场意外,他没再碰过她,一是不甚喜欢她,二是他写了和离书,尽管未生效,她已不完全是他的妻了。

    他如果想让一个女人做自己真正的妻,那她就得永生永世只属于他。

    而林心愿,是笼子里的鸟,总有一日要飞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