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过两天去拜访贺锡就真的是过两天,花清渊最後思索再三,还是因为事情太多了忙不过来而推迟几天。

    那天从莲华阁离开之後花清渊立马安排许筱柔和父母见面并让同文行的掌柜帮忙照看他们,隔天一早收到楚禺送来的贺家地图,几处用朱砂标示的地方是库房和贺锡的书房,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帐本肯定都在书房里。

    另外他命那些驻守城外的将士们大范围搜索附近山林,是否有异或是有什麽机关,这个短短几天无法搜完全所以花清渊不着急,何况找到了不一定还能打开机关。

    陵也没闲着,这两天夜探贺府搜集到不少情报,其一是关於宣京那位户部尚书,宸王亲自督办贺远之,自身都难保了怎麽可能还有闲心去理会贺锡的求助;其二关於那采花贼的身份确实是贺锡,陵在探查的时候绕到贺府偏院,柴房里正是这几日失踪的姑娘,内还点着迷香,想来贺锡是要今晚享受一番;其三则是贺府西院的妻妾们,平日里贺锡在外花天酒地不着家,这帮nV人耐不住寂寞竟和家丁行苟且之事。

    陵赶紧地就回到花清渊那儿去洗洗眼,若不是他家清渊找他帮忙,说什麽他都不g这杀不了人的事。

    花清渊将所有事都安排妥当之後又派人他去通知贺锡,因自身有要事在身故推迟几日去拜访,这下子把贺锡玩在鼓掌间,也能解解不能杀之的心头不快。

    这一晚花清渊没让任何人跟在身边,就连陵都被他支出去了不在,他需要一个人沉思的时间来整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从当中cH0U丝剥茧看看有没有关於淩晏如的消息,又或是还有什麽他遗漏的没有想到。

    仔细去想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尤其是皇上竟然在年关这个节骨眼上派他到通州,虽然宣京有宣望钧在,大公主也从边关回来了,但怎麽想都不对。

    贺锡的事有必要丞相亲自来办吗?除非贺锡还有什麽没被发觉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皇上所需要的,不然让刑部的人过来更加合适。

    这些日子里从宣京的来信不少,有宣望钧的“正事”、季元启的问候,来自玉泽的慰问和文司宥的斥责,他这一行出来确实花费同文行太多了,回去还得琢磨文司宥眼下最想要的东西亲自送过去。

    说来也是缘分,当年文司宥接近自己本就是为了花昭录而来,而今证实花昭录确实成为了不可探究的秘密,理应来说文司宥在自己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但这些年明里暗里帮他不少,花清渊有些看不明白这位老师了。

    也可能是因为他当了丞相不得不多些心眼,不过扣除花昭录事件,文司宥本质上和陵没有区别,前者是疏离中带着温情,後者是一直以来都用认为正确的方式去对他好,想到这里花清渊长叹一声,他何德何能有他们相助,甚至是拥有别人想都得不到的感情,太过奢侈了承受不起。

    至於其他人嘛,多少都还是和利益挂g上,以前还是学子时没什麽感觉,现在深入朝堂之後这当中的风起云涌会使得新入官心生退却。

    花清渊不禁感慨是什麽样的信念能支撑他走到现在,有些话他已经说厌烦了,或许在季元启和宣望钧的面前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身在明雍的世子,但是他是丞相啊,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可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底下那些官员来的好。

    很讽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