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时光如流水般悄然而逝,两人把一碟薯格分食完毕,留下无人问津的小米菲空守一角,默默垂泪。

    沙九言叫服务生过来打包和结账。

    路鹿没有干抢着付钱的蠢事,一方面不是什么大钱,一方面沙九言只把她当一个初出茅庐的穷学生。

    两人结伴,提着蛋糕盒准备起身离开时,路鹿冷不丁扭头问沙九言:“沙经理,你和别人,一起住吗?”

    “没有啊。”

    “那你,打包回去?”

    “哦,先放冰箱。”

    “然后呢?”

    “然后?”沙九言舌尖一碾,碾出了几分疑惑之外的风情,“小鹿还挺操心我有没有糟蹋粮食的。”

    “唔......你不,喜欢甜食,就给我,带回去吃吧。我刚好,省一顿早饭。”路鹿并非担心她浪费粮食,而是担心她因为不想浪费硬逼着自己吃下不想吃的东西。

    沙九言隐隐叹息,小鹿考虑得太周到了,为她也为自己……

    斩断了所有名为拒绝的通路,于情于理她都只能应一声好。

    ......

    就这样,蛋糕被动地换了主人。

    从欣赏它美丽容颜却不欣赏香甜口味的主人手里折腾到了可能两者都不欣赏的主人手里。

    为自己悲惨命运默哀的蛋糕盒在路鹿腕间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