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早点喂,或者晚点儿喂,也可以把小米撒到地上让它们自己吃,它们也不是必须要你陪着才吃饭吧?”墨梨道。
“噢,也是,那好吧。”蔓青说道。
没哭没闹,没撒泼没打滚儿,平平静静地回答了一句。
墨梨觉得这小孩儿越来越有趣,浅笑着拉起了蔓青的手道:“那我们回牡丹亭。”
蔓青微点了点头,任由墨梨牵着手,跟着墨梨就走。
如初见此情景差点儿直接晕倒,只能寄希望于纯王还没有去宫里,可以及时赶过来。
纯王得着消息忙从听雪轩赶到牡丹亭,刚进内院便听见“啪”的一声打手板子的声音,心却放下来很多。
还好只是打手板。
纯王悄悄地站在西花厅的门外往里看去。
蔓青直挺挺地跪在小睡榻前的一个蒲团上,平伸着两只手,墨梨则坐在小睡榻上拿着一柄戒尺,“啪”的一声打在了蔓青的左手上。
“这人啊,都喜欢自由,都不喜欢被拘束。可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是要有限度,有节制的。谁都不可任意而为,都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习惯,但毕竟你现在是作为一个丫鬟来牡丹亭当差,牡丹亭的规矩,我的规矩你还是要遵守的。不然,我难以服众,便没有人会听我的话了。”墨梨边说边轮换着在蔓青的左右手上打着板子,左一下,右一下。
那蔓青一声也不吭,就乖乖地举着手。
但即便是没见过打手板的,估计看到墨梨打手板都不会觉得会有多疼。
墨梨坐在小睡榻上,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拿着戒尺像敲木鱼一样左敲敲右敲敲。
底下站着的众人都一脸看傻了的表情,檀石仍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却更加肃然。
一旁的茫茫和墨不流则是努力地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