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种刀尖上打拼的人经历一次错误都有可能万劫不复，所以从来没有事不过三的说法。自荆城在这个夏天活泛起来，楼峥就已经遭了两回算计。他不恼怒当然是不可能的。
楼峥是一个商人。商人行事总有目的，如果仅仅只是找出用这些诡异伎俩的主谋，在楼峥这里显然完全是不够的。他计算的是找出主谋后自己能得到什么。现在局势不明，楼峥刚落了第一颗棋，要怎么来利用这两次诡异的谋算，他还没有想好。
但他寻了着实妙极的合作对象。
月底，荆城举行了一场据说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奢华的珠宝拍卖会。举办人邀请了荆城全部的政商名流，豪门明星，似乎想把这场珠宝拍卖会载入史册。
“王雅薇，四年前嫁给卢诚，夫妻两个借自己在娱乐圈里的人脉，先是垄断了荆城电影的宣传和发行，之后说跨界搞人工智能，成立了壹零。这次的拍卖会，大约还是为壹零拉投资造势。等今天这场拍卖会结束……明天壹零的股票大概会继续开花。”
言斐拿着自己的那份请帖，又对比了一下楼峥的请帖，明显看出了高低。他哼了一声，把自己那份给揉了。这种行为幼稚无比，偏楼峥还看得很开心。
“壹零的势头确实很超前，在他们玩完之前捞一笔，就算是挣点零花钱了。”
言斐递过来一个颇有趣味的眼神，“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不认为壹零还有时间让他们跑了。”
看穿壹零徒有其表的人肯定不止言斐一个，但依旧有人疯狂给壹零造势。无非是觉得自己是可以掌握局势的那一个，在一地鸡毛之前可以安然抽身退场。
一个泡沫的破灭总有先胀大的过程，可在言斐看来壹零根本连这个过程都没有，已经在悬崖面前随时准备跳崖了。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都叫老婆出来典当首饰了，能有什么出息。”
楼峥瞬间被逗笑。
他们已经行驶进主干道了，前后豪车云集，两边星光璀璨。入口处人头攒动，来客，工作人员，媒体还有一些明星的粉丝，乱哄哄的挤成一团。
一切都是那么光鲜亮丽，奢华富有。荆城依旧坐拥着财富，有着无比光明的未来。
然而，言斐却说：“荆城，太老了。”
面前这些哪怕放在全世界都能算的上荣光的布置在言斐眼里都如同枯朽的病树，毫无价值可言。他们还沉浸在上个世界的繁荣里，没有抓住机会，又没好好巩固以前的成绩。
楼峥问：“那你觉得还有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