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位只能是你的!”陈贵妃的语气狠劲十足。

    然而成王的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地神情,他表示:父皇一向都是最偏心太子的,一旦他的身体康复起来,那储君的宝座绝对稳如泰山,自己肯定没有半分机会。如此看来,他内心里其实还是非常有逼数的,知道自己除了身体外,在其他各个方面就没有能比得上这个兄长的地方。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陈贵妃眼见儿子如此泄气,不由哼声道:“你还当这是二十多年前兰家手握天下兵马的时候呢?现在皇后已死,兰家更是彻底绝户,太子少了军中扶持,屁股下的位置未必就能那么稳当!”话虽如此,但母子两个的神情却都不是那么的好看,可见在陈贵妃心里未必就像嘴上说的那般自信。况且还有一个容妃……想到年幼的代王,想到音才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陈贵妃本来就糟糕的脸色看上去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时间恍恍,不知不觉的又是十数日而过,这一天,尤雅正在上课。

    沈老师最近在讲声律启蒙,也就是传说中的对对子,所以现在阮棠小脑袋里满满都是: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雁,宿鸟对鸣虫。一节课结束后老师干脆利落的离开,独剩下晕头涨脑的太子妃软趴趴的倒在书桌上。

    “主儿,您没事吧?”翠芬一脸担忧的扒了个橘子,然后把橘子瓣塞进了阮棠的嘴巴里。

    总算,酸酸甜甜的橘子汁勉强抚慰了她那颗被文化知识狠狠折磨的内心。阮棠真的是一点都不明白,学习认字什么的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学作诗和对对子,这两技能除了人前显圣当众装逼外,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啊!

    “好累呀。”阮棠鼓着双腮,嘟嘟囔囔地开始日常抱怨起来,翠芬对此显然也是习以为常了,沈石溪教学严厉,课业又十分繁重,主子学的是挺累的,不过话说回来——

    “谁叫您失忆了呢!”翠芬颇为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她家小姐原来虽然称不上什么大才女,但那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可是现在却要一切从头开始……果然,翠芬这么一说,那边的阮棠立刻就不敢抱怨了,没办法,心虚呗!而就在主仆两个说的正欢的时候,门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通禀的声音,言道是蕊阳殿来人求见太子妃娘娘。

    蕊阳殿是什么?

    阮棠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而那边的翠芬却立刻眼神一动,告诉她说:“是敬惠公主的人。”

    敬惠公主萧晗雪,她是皇帝和陈贵妃的女儿,因为是宫里唯一的一位公主,所以十分受皇帝的宠爱,很多时候,连陈贵妃都求不来的恩典,就会故意让女儿去求,而往往就会得到十分满意的结果由此可见,这位殿下的能耐。

    不过主仆两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是冲着黑心抬扛鸟来的。

    “那只翠羽红嘴绿鹦哥儿原是敬惠公主的爱宠,前段时间不知怎地,自己张罗着翅膀飞走了,巧合的是前些日子伺候鸟儿的下人们听说,麒麟殿这边捡了一只鹦鹉,所以……””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