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小谢经过一夜鏖战,最终自信地在英语本前一败涂地。

    傅庭安看向坐在陪护床上抓耳挠腮的倒霉小孩,徐宛在一旁竭力憋笑。

    他随机抽了二十个单词,谢平殊写对了十一个,距离要求的百分之九十正确率差之甚远。

    谢平殊实在不敢抬头了。

    他昨晚真的有背完四十个单词,翻来覆去背了,挡住中文释义挨个背,背了一个小时才确定滚瓜烂熟,心安理得地去睡觉。

    谁知道自己年纪轻轻,居然睡一觉就能忘掉大半,提笔时总觉得每个单词都耳熟,可又总不对味,动手更是一个字母都写不出来,颤颤巍巍写一个“a”,鬼晓得什么“o”“u”之类的字母也会发差不多的音。

    简单点,拼写的方式简单点,建议拼音全球推广,他普通话说得很不错。

    “谢平殊,”傅庭安的语气倒是很平静,似乎这个结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他只是点了点单词书上端正清隽的笔迹,指着其中一处问,“这是什么?”

    谢平殊战战兢兢地抬头,对方修长的手指正指着一处单词,旁边是谢平殊昨晚写的标注。

    “萨可瑞烦死”。

    谢平殊照着念:“萨可瑞烦死,就牺牲了。”

    傅庭安:“......”叹了一声,两片薄唇微动,“sacrifice,牺牲。”

    谢平殊小声:“萨可瑞烦死。牺牲。”

    “他没有烦死。”傅庭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隐忍,“你看音标,重音在前,不是烦死,是/fais/的音。”

    谢平殊望他一眼,不敢出声了。

    傅庭安看着他怯生生的模样,感觉拳头发硬,徐宛憋笑憋得只差没躺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