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病房内,老爷子嫌弃地扔了一个枕头过去,砸在茶几上。

    坐在沙发上的江瑜很平静地将枕头从茶几上拿开,板着脸说“看你扔东西这样子,精神矍铄得很嘛。”

    “我风烛残年,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你这不孝的。”老爷子数落。

    张伯在一旁抹汗,只有他知道,老爷子的身体不知多健康呢。这几年闹着进医院,基本上都是在哄骗九少。

    “爷爷,我很忙的。你总这么装病,真没意思。”江瑜说。

    “我为什么装病?还不是你不孝,你还有脸说?”老爷子气愤地说,“但凡你孝顺一点,听话一点,我至于这样吗?啧啧,现在是翅膀硬了,连姓什么都忘了。”

    江瑜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不就是我没娶妻,碍着你的眼了么?”

    “还真碍着我的眼了,也碍着董事会那帮人的眼了。”老爷子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说过很多遍,我是不会接手江氏的。再说,董事会也真是好笑,这是要继承皇位么?还需要娶妻有子嗣才能继承。”江瑜讽刺地说。

    老爷子不予理会,暴脾气地反问“既然知道我是在为你物色妻子人选,见一见,有什么损失,有什么困难吗?”

    “我这不是来见了吗?”江瑜摊了摊手。

    “你,我信你才怪——”老爷子扬起手来,作势要打他。

    江瑜看着老爷子,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看着老爷子,问“怎么就不信了?我年纪也不小了。”

    江瑜胡扯了一句,老爷子大喜,问“真的?”

    江瑜点点头,老爷子想到辛晓月不在这里,想起昨晚的夜宴,顿时火气上来,很不悦地说“你也知道你年纪不小了,你肯定也知道人家各家都不想把闺女嫁给你。昨晚让你与我一同赴宴,你还拧着。你也明知我想你看看辛家这丫头。”

    “昨晚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至于是什么事,还是过几日再告诉你。”江瑜说。小庄的事还没有确切,八字没一撇的事,还是不要叨扰了老爷子。